,更有祖母无微不至地关爱。而他的阿渺自幼失怙,在人生中那许多惶恐的时刻,最惦念的应当就是父母的关爱呵护。
她睁眸看他,哽咽着道:“谢谢你,崔慕礼。”
“阿渺,此小像只是聊以慰藉。”他道:“日后我定会带你回罗城,亲眼目睹父亲风采。”
此时此刻,谢渺说不出拒绝的话,低头默默无言。
而他跟着道:“你可还记得,我们在郴州时立下的赌约?”
她当然记得,他们共同做了一只风筝,当时戏言,若风筝能飞得高便夫妻同房,反之便夫妻分房。
因生病的关系,他无奈住进西厢房,现在话里话外是想以风筝之约,名正言顺地回到东厢房。
谢渺清楚他有无数种达成目的的手段,问话是试探,试探她能否给个机会。
该给吗?毕竟他刚奉上一份心意,稍稍融化了她坚硬冰冷的心。
但她的犹豫太短暂,犹如昙花一现。
“风筝在回京城的路上,不小心被拂绿弄断了骨架。”她道:“崔慕礼,它永远都飞不高。”
闻言,他惨淡一笑,低声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……
他将行的这条路,何其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