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求情么?”
能让他这般咬牙切齿地醋的就只那一人,她有些惊讶,眼见得男人眸子一沉又忙道:“我怎会误了国家大事。郎君是要用他换回会稽王和我堂兄,对么?”
瞧,怕他吃醋连那人名字都不敢说,看着小媳妇儿粉脸紧偎星眸娇慵可怜兮兮瞧着他的模样,谢沂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受用的,把她鼻尖儿一咬:“聒噪。”
素来以文雅寡言知名的桓十一娘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得聒噪之评,气得又咬他。这么爱醋,他怕是个醋酿成精的不成?
十一月辛丑,北府军车驾驶入建康。当日正下着小雪,谢沂入朝谒见皇帝,请旨北讨。
陵水一战,他缴获敌人云母车、帝王冠冕,珍宝无数。更难得的是从北燕军中俘虏了能演奏太常乐的乐工。前朝永嘉之乱,伶官乐器皆没于北方,南齐初立宗庙之时便不设太乐及鼓吹令。江左诸人已久不闻黄钟大吕声,直至今日谢沂还朝,终得复闻。
一曲《四时祠祀》奏完,座中白发斑斑的老臣俱是热泪纵横,似又回到了父祖所言的洛下走马、金谷春晴的岁月。大殿内哭声幽幽,气压极低。小皇帝呆坐未明,桓泌趁机进言:“齐祚未衰,天命未改。衣冠正朔,犹在江南。可使前将军自寿春北上,立功河北。必能于旧都,复见荆棘铜驼于秋风之中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