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要走人,麻雀道:“慢。既然李爷开金口了,再棘手的事,本捕头也得照单全收。”
三哥一竖拇指,道:“李爷真仗义,不过,若事情太棘手,那就算啦。”
麻雀道:“怎么能算!谁让本捕头欠李爷一条命呀。”
三哥道:“又是一条命,咋回事?”
麻雀道:“那是几年前的事,本捕头带着两名弟兄,跟踪一名匪徒,从南京一直跟到杭州,企图找到匪巢,然后,请求杭州捕快相助,将其一网打尽。其实,匪徒早已察觉,却佯装不知,到杭州后,匪首设局,将我等堵在城郊的一条窄巷里,那条巷子叫扁担弄,只有两人来宽,两旁是高耸数丈的封火墙,匪伙仗着人多势众,从两头杀入,我等腹背受敌,拼命厮杀,却无法脱身,两名弟兄当场战死,本捕头身中四刀,垂死挣扎,正当命悬一线之际,盗贼克星李得胜带领捕快路经此地,率众杀退匪徒,救下了本捕头。”
三哥道:“马爷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麻雀道:“还福呢,那是侥幸!不谈啦,前些时,一窝狼竟然在南京近郊大开杀戒,南京府尹大怒,命我等限期破案。”
“破了没?”
麻雀道:“破啥破,这些滑贼大盗,刚一露脸,又闪没影了,手段老练狡诈,行踪诡秘多变,哪有那么好破。这样吧,你住在哪,一有消息,本捕头会派人通知先生,对了,包厢门口的卷毛会来找你。”
三哥留下客栈地址,正要走,麻雀道:“无论找没找到,七天内,会给你答复,你就别来找本捕头了,本捕头目标大,怕暗中有人盯梢,对先生不利。”
三哥道:“行。”
心想:看来,麻雀知难而退了。
麻雀眼珠子一转,像是看穿了三哥心思,道:“陈先生,别误会,并非本捕头怕事推却,说句实话,你办的事,极其凶险,在南京,一窝狼眼线密布,本捕头怕先生,人生地不熟,稍一疏忽,性命堪忧。还有,千万别向陌生人打听老妖狼的下落,此事本捕头自当尽力侦查,切记切记。”
三哥道:“多谢马爷关照,敝人谨记在心。”
***
龙头大院门前的街,叫滨江大道,市肆栉比,人烟稠密,大院斜对顾有家客栈,叫连江口客栈,三哥就住在二楼11号房间,白天,他在房间里等麻雀的消息,晚间,穿上夜行衣靠,背插宝剑,展开轻功,去蚕桑镇找寻南不倒等人。
11号房间窗口临街,白天,三哥坐在椅子上看书破闷,或凭窗眺望,遐想联翩。
街上来去匆匆的贩夫走卒,商贾仕女,有熟识的,有陌生的,各色人等,板着面孔,一本正经,来去匆匆,好像众人都在忙活着生计,看来,各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。
“凡人”即“烦人”,活在世上没人能不烦,区别是,别人多为生计衣食而烦,哥是为生死安危而烦,哥烦得有点大而已,其“烦”则一也,这么一想,三哥不禁哑然失笑,为之心内一宽。
总之,三哥是个比得开的乐天派,相信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
说不定,南不倒为了破解阴谋,会突然出现在滨江大道上呢,只有靠近水道的龙头大院,才能揭开真相,这个道理是明摆着的嘛。
南不倒不傻,当然会易容改扮,别人易容后,哥认不认得出,还真不敢打保票,而南不倒,随便她怎么精心伪装,易容改扮,那步态、体形、动作、语音,却无法变更,即便刻意更改,也会时不时显露出或多或少的本来面目,这叫行家面前卖谎称,能逃过哥的法眼么,想都别想。
一日下午,三哥捧着本书,望着窗下,忽见水道保镖阿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