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传来呼叫声:“救命啊,救命啊。”
南不倒一愣,怎么办?救不救?
如今,我自顾不暇,三哥命悬一线,是生是死不得而知,正等着我去救呢,有些事,沾上了,想甩脱就难啦,这事儿,能不插手,最好别插手。
“救命啊,救命啊。”是个女人的呼声,声音凄厉,揪人心肺。
一条汉子喝道:“闭嘴!再叫,两个一堆儿做了。”
女人道:“我不叫,我不叫,求求你,放过我俩。”
哟,两条人命,不行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若是不救,会内疚一辈子。救完人,马上就走,也不在乎一时半刻了,再说,有福不忙,无福再忙也是白搭。这么一想,南不倒身形一晃,悄然掠向呼救处的林子。
林子里,有条小路,路旁荒地停着一辆驴车,小路旁拴着两匹马,两条行凶汉子,一人是毒眼狼老六,脚下踩着一名后生胸脯,手中的单刀,指着后生鼻尖,那后生脸色刷白,瑟瑟发抖,已吓得魂不附体;另一人满脸络腮胡须,揪着一个姑娘衣领,贴靠在驴车上,一柄尖刀架在姑娘脖子上,那姑娘睁着双大眼睛,苦苦哀求,看那姑娘,面色黑红,却有几分面熟。
看来,两名杀手均是阴山一窝狼的人。
姑娘会是谁呢?穿着粗布衣衫,村姑打扮,南不倒怎么想,也记不起来,也许,曾给她看过病吧。
那后生,也有几分面善,唇上留着些胡须,只是记不起是谁了。南不倒看过的病人太多,要一一记起,记性再好,也难。
络腮胡问:“想死想活?”
村姑道:“想活。”
络腮胡道:“想活就说真话,爷最恨撒谎。”
村姑连连点头,道:“好,我说,说真话。”
“若有一句假话,就做了你。”
村姑道:“若说了真话,求爷放了我俩。”
络腮胡道:“你自顾不暇,还想管姘头?”
村姑道:“若爷要杀他,求爷把我俩全杀啦。”
络腮胡须道:“哇,老子今儿才知道情为何物了。如果,老子今儿只杀一人,你俩谁愿去死?”
村姑想也不想,抢答道:“我。”
南不倒伏在草丛中,听了,情为之一动。
络腮胡笑道:“老六,问问小白脸,看他怎么说。”
毒眼狼用刀面儿,拍拍后生脸颊,问:“喂,小子,老子问你,你俩只能一个活着,愿死愿活?”
后生结巴道:“我,我,没法说。”
毒眼狼扬起单刀,作势欲砍,道:“既然你愿死,老子就成全你。”
后生道:“慢,别砍,我,我愿活。”
络腮胡哈哈大笑,对村姑道:“听听,负心郎说些啥?”
村姑道:“他胆儿小,吓糊涂了。”
络腮胡道:“心碎了吧。”
村姑叹口气,悠悠啼泣,道:“回头想想,还是老龙头好啊,若是换了老龙头,定会为我去死,他是条汉子。可我,却为了救这个冤家,按爷的吩咐,用骨淘空春药,害死了老龙头,我真贱,是个贱女人。”
啊,南不倒倒吸了口冷气,是村姑害死了老龙头?怎么可能!村姑根本就近不了老龙头的身,看来,又像是真的。
南不倒在草木灌丛的掩饰下,悄悄向络腮胡靠近。
络腮胡道:“骨淘空这味药,乃无色无味的晶体,每天只须喝些须,便会上瘾,是九尾妖狐崔小玉根据古方研制而成,老龙头喝了约有半年,终于精骨淘空,去见阎王啦,嘿,临终还抬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