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冷漠,“你中了毒,昨夜情非得已,如此罢了,以后不必再提。”
说完,他掀帘出门,脚步显得比以往迟缓。
沈苍没注意到他的动作,听完他的话,唇边笑意微敛。
江云渡的态度很明显。
话里的拒绝也很坚定。
沈苍看一眼窗外模糊的身影,也走向门外。
堂屋桌上,早已凉透的饭菜装在盘里,几乎没有动过。
沈苍洗漱后,转进药房。
江云渡站在炉边,见他进门,头也没抬,显然不打算和他交谈。
“你说不会和我成亲,为什么?”
江云渡握书的手紧了紧,转脸看他:“你帮我养伤,我帮你解毒,两清而已。”
沈苍皱眉。
难道之前千戟的话是假的,他和江云渡直接没有特殊关系,是他猜错了?
“还有。”江云渡顿了顿,“待我伤愈,我会离开。”
沈苍脚下停住:“你要去哪?”
江云渡收回视线,握书的手背骨节微白:“与你无关。”
沈苍看着他冷淡的侧脸:“离开,再也不回来?”
某一瞬间。
与渡劫相悖的话就在齿边。
“对。”江云渡转身,压下心中难以言喻的杂念,重复一遍,“我不会回来。”
“沈大夫!”
门外传来的呼唤打破药房里的寂静。
一个男人跑进院子里。
“沈大夫在家吗!”
身后,房门关合一次。
江云渡回身。
沈苍的衣角没入最后一丝门缝,消失不见。
—
和男人一起来到病人家里,沈苍诊过脉,对病人家属交代两句,就拎起药箱出门。
病人前天夜里遭人袭击,受了重伤。
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惹的仇家,下手较重,伤势需要长时间休养。
正巧隔壁就是刘家,他过来的时候,老刘头就请他这里结束之后过去看一看。
听说千戟前天闻声赶来,却被错当成贼人打了一顿,伤势加重不少。
好在没有大碍,只需要在床上多待一段时间。
沈苍进门时,千戟正躺在床上,手里拿着书,仿佛看得入神。
听到动静,才低头打招呼:“师父。”
然后看向老刘头,“爹。”
老刘头忙说:“沈大夫喝点水吧!”
“谢谢。”沈苍抬手接过,礼貌浅饮一口,随手放在一旁。
千戟偷偷盯着。
没有旁的办法,他只能故技重施。
昨夜他将剩余的桃颜花瓣重新处理过,这次把花粉、花瓣磨成的粉和未经处理的花瓣,都放在水中搅拌过,三管齐下!
然而诊脉过后,沈苍依旧面色平静。
千戟等了又等,等得咬牙切齿。
他就知道,不该因为断了腿就放弃,早知如此,他翻箱倒柜也要把没找到的毒药拿到,让沈苍直接毒发身亡!
见沈苍要走,他不死心地拉住沈苍袖角:“师父,能多留一会吗,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沈苍说:“下次吧。”
千戟看出他今天心情似乎不佳,早已经暗自猜了半天:“师父——”
“啪!”
老刘头一把打下千戟的手,“沈大夫有要紧事忙,你不要耽误人家!”
千戟抖着通红生疼的手,咽下愤怒,低头说:“师父走好。”
“注意休息。”沈苍说完,提着药箱离开。
他出门转去山上采药,到天色渐晚才折返。
到家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