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重身体,女儿过两日再来看您。”
夫妇二人登车回乌衣巷。车中,谢沂揽着她,说起此事打趣她道:“吾妻甚慧,窥一斑而知全身。为夫自愧不如。”
桓微微微脸热,心中却十分受用,仰头娇娇痴痴地瞪他:“如此,郎君还要说我看的那些经书都是无用的么?”
栖霞山里随口一句,她竟如此记仇!谢沂忍俊不禁,“好好好,你看的都有用。郎君只是害怕皎皎把庄老看多了,等哪日郎君一死,你便高高兴兴地鼓盆而歌,虽然知晓你是好意,可郎君到底不能接受。”
“你……”
桓微万没料到他会扯到生死上去,又惊又气,哀哀地以掌心按住他唇,“不许把那字挂嘴上!”
谢沂却含笑看她如盈晨露的眼睛,把她手心吻了一吻,看着小娘子因不堪酥麻地缩回他怀中去,低声问:“若真有一日,郎君走在你前头,你当如何呢?”
他始终不能忘怀那惨烈的前事,是而故意以话套她。桓微气鼓鼓的:“你若是有事,我便把头发绞了,也入永嘉寺做姑子去,和临海郡主作伴,把你忘得干干净净。”
她还不知临海郡主已死,故意拿这话怄他,却是欲盖弥彰。谢沂已晓了答案,重又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手里,笑道:“所以皎皎才要抓紧给郎君生几个胖小子,留着传宗接代啊。”
“我不。”
她羞恼地挣扎着,真真恨极了这人随口即来的调笑话。前一瞬还是死生大事,下一瞬又是调戏她了。便道:“我昨晚又梦见凤凰了,兴许不是儿子呢。”
她恼他胡说,自己便也编出些话来气他。哪知谢沂完全不在乎,笑吟吟的:“梦见凤凰可是生皇后的吉兆呢。我们谢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,难不成,你我的女儿也要做皇后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