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都成婚许久了,不过表个情罢了,她也不是没说过,何必这么拉不下脸面。桓微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矫情镇物,把书下移了一些,支支吾吾问:“那郎君要听什么啊。”
谢沂微笑着看她已然娇红一片的小耳朵,话声亦柔下来:“我想听江陵桓娘子说,爱重我,思念我,想和我白头偕老,长长久久的不分离。”
这么肉麻……
桓微心里攒成结似的,一腔柔情百折千回。慢腾腾地把书放了,好容易鼓足勇气,对上他笑意灼然的眼睛,又觉炽热不堪承受,把书一番佯做个看书的样子,两只眼睛,盈盈转动着,轻声道:“郎君当作松柏,妾就是女萝菟丝。茑与女萝,施于松柏。菟丝水萍,所寄不移。行了吗?”
还是这般拐弯抹角又敷衍的借诗书表白,要让她像上次一样在他身下细汗涔涔满面娇红地黏黏糊糊说“皎皎也爱郎君”可谓是极难了。谢沂微笑不语,桓微却把书一放,已然想到另一件事上去了,又幽幽叹了口气:“等你伤好起来,我想同九黎学些拳脚功夫,总不能一直是你的累赘……”
谢沂也想到另一件事上,笑道:“皎皎想习武么?也好,你实在是太娇弱了,很该练练体力。”
她哪里娇弱了?
这话来得太突兀,桓微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,羞得要用书去打他,心疼他伤势终是忍住,又厌他总是这般没个正经,扬眉狠剜他一眼恼道:“我是没体力,让有体力的进来伺候你吧。”气鼓鼓起身,掩面出去了。
这时,采绿来禀:“女郎,二公子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