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要她一一过问。几日间忙得脚不沾地,夜间倒头就睡。便越发想念在建康有婆母长嫂主事的日子。
这一夜谢沂从州府回来,见小妻子累得连仪态也不顾了,趴在案上昏昏欲睡,采蓝在旁替她捶背。一旁的篾萝里,元宵才从团团背上下来,亦是累瘫得如它主子模样。他示意采蓝把篾萝搬走,将人从案上捞起来往榻边走去。
桓微霎时便醒了,揉揉惺忪的眼,看清是丈夫,主动搂住他,眉目含嗔:“你怎么才回来呀……”
岁末州府公务繁忙,这几日他都歇在州府——自然的,也就一并利用公事把桓晏拖在了官衙里。算起来,这还是他们争吵后第一回见面。他又把采绿叫走了,她有好些事想要问他。
小骗子难得主动一回,视线对上后,却又赧然地低了眸把脸儿贴在他胸口,薄面红如春日的粉蔷薇。谢沂知她是为那日的荒唐害羞,揶揄一笑,吻了吻她额头把她放在榻上坐了:“我不在家也让夫人如此劳累,真是过意不去。不过今年,我们就不在府里过除夕了。”
“不在府里过了么?”
她朦朦声,心里却有些失落起来。如此一来,自己那些准备还用得上么?他们之间好像总是他付出得要多一些。这几日她想了很多,不能总是他主动,是而也很想为他尽一尽力。
“嗯。我们去北固山上过吧,我早已命人把山上的别院收拾出来了。”
谢沂看出妻子的失落,还道她是为了不能留在府中和某人一道团年而不快,眼神微微一黯。又微笑着替她把莹润玉耳边凌乱的鬓发理一理:“我有份礼物想送给你。”
唇角却止不住地暗扬。你不是把桓晏留下了么?已经答应的事不好反悔,那就留个空宅子给他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