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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一句,他便推开车门往外走,头也未回。寒风呼啸着卷帘而入,桓微迷惘地跌坐于锦褥之上,眼中晶晶然漾起一层水雾。

她知道他在生气,可她就是不明白。难道非要像列女传里记载的那些妒妇一般,才算是爱他么?况且,她也不认为女子善妒就是出于爱丈夫了。

“夫人?”

驾车的玄鲤惊问出声,采蓝亦坐在车外,二人齐齐回头,实在不明白郎君为何一个人下车了。

“没什么,使君有公务要忙。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
她擦净眼泪,若无其事地答。心内委屈蔓延如流水,决心回府后写封信请教请教长嫂。

此后整整五日,谢沂都没有回过府。

他连夜审理了彭治那个案子,把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对方身上。一时也顾不得什么“屈打成招”的顾忌,把军营里那些惩治人的手段全给对方用上,彭治当夜就松了口。

好巧不巧的,次日彭生也果真被郡上执了送来——原来他逃至晋陵郡驿站,叫驿丞抓了个正着,遂送至京口州府。叔侄二人锒铛下狱,皆被判处死刑,谢沂将二人罪行公开于众,将申请死刑复核同推荐周诚的文书递上去后,始才动身回家。

当日撇下她不归家是逞一时之气,终究要回去哄这小祖宗的。这日散衙散的早,他便特意绕到流民市上,给她买了一对北燕传过来的蓝色玻璃镯子。

还有十日便是新年,上元节也快到了。届时还要给她场灯会的,可不能让这吵闹维持到下一年。

待回了府,穿庭度户进了正院,沿途撞见的采蓝和九黎看他都似看仇人似的,尤其是采蓝,眼里的不满都快溢于言表了,半点尊卑礼仪也不讲。被他冷冷一扫,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
“郎君。”

采绿神色却还谦卑,恭敬地上来迎他。谢沂把大氅丢给她,将那幅玻璃镯子藏在怀里,深呼吸一口,进了里屋。

桓微正在书案前看长嫂给自己的回信,冷不防见他回来,抿抿唇把那封帛书往袖中一藏,垂着眼问:“郎君可用过饭了?”

不待他回答,又起身低头往外去,“一定是没有……妾身这就去准备酒饭。”越过他便出去了。

她如何这般殷勤了?谢沂不解,进到卧室,把那幅蓝玻璃镯子往枕下一藏,不想竟寻出那本母亲给他们的《素女经》来,心中嘀咕,难道这小骗子打算色.诱他不成?

俊颜微赧,谢沂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又放了回去,踱步回到外间。桓微很快从厨房回来,在食案前跪坐下来,婉顺地垂着头,将盛着酒饭的漆盘托至眼眉处,低声恭敬地请求他道:“郎君请用饭。”

谢沂这时终于觉出一丝不对来,从进屋她就是低着头,连正眼都不曾看他一眼,原来是在搞“举案齐眉”呢!脸色霎时沉下来,蹲下.身恼火地去寻她眼睛,“桓皎皎,你是在效仿梁鸿孟光,和你男人玩举案齐眉这一套吗?”

她仍旧托举着漆盘,卑弱地垂着眼,“请郎君用饭。”

往日里矜持孤傲的妻子竟做出这幅卑微的姿态来,谢沂不但不觉感动,反倒有些生气,接了漆盘搁在食案上起身即走。

不妨被她拉住了手,桓微赧颜斟酌着词句,牢记着长嫂回信上所言“示弱”二字,柔柔地道:“郎君别生气了。”

“你知道的,我母亲厌恶我,她没有教过我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妻子,怎样爱人和被爱。郎君大丈夫不记小女子过,原谅皎皎这一回吧。”

她小脸铅华洗尽,容貌娇艳无伦,是月下的丹樱。黛眉敛着一层轻愁,潋滟轻波里却含情凝睇,只盛着他一人。谢沂霎时心软得如同明月春水,哪里还生得气来,偏是打趣她道:“那你枕头下藏的《素女经》是怎么回事啊?”

这小东西,自己让她反思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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