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心情不错。

“菀菀，亏得你有办法，拿到了叶遇婕容留他人吸毒的证据，否则以你舅舅的个性，绝对会闹得鱼死网破，将咱们娘俩一并拖下水。”

想到那样的后果，叶楠青便觉得心里发慌，伸手揉了揉胸口，这才好受了几分。

顾菀睨了她一眼，语气十分淡漠。

“舅舅是个聪明人，清楚怎样的选择才是最有利的，舅妈只是普通的医生，而遇婕的年纪又小，要是没有顾家的扶持，将来的日子会很难过，所以即便咱们挖了个坑，他也得咬紧牙关跳下去，还必须将事情瞒得死死的，免得叶家人跟咱们离了心。”

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，顾菀打开手机，刚一登录微博，面色就由苍白转化为铁青，双眼暴突，浑身也在不停颤抖着，看上去无比瘆人。

叶楠青吓了一跳，赶忙冲上前，按住女儿的双肩，急声提醒：“菀菀，透析管还插在身上呢，你千万别乱动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！”

病房内陷入到诡异的静默中，过了好半晌，顾菀才缓过心神，她慢慢地、慢慢地将视线投注在叶楠青脸上，道：“慢慢说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？你自己看！”

她扯着嗓子尖叫，将手机塞到了母亲手里，而后便闭上了双眼，整个人都陷入到绝望之中。

老天爷为什么这般不公平，五岁前她没有爸爸，受够了颠沛流离的痛苦，好不容易认祖归宗，回到顾家。

她以为自己是苦尽甘来了，没料想后面还有更多的磨难。

在二十二岁那年，她检查出了自己有肾病，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□□，但那个供体却颇有手段，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，最终将她逼到了绝路，被迫承受病痛的侵扰。

这一切的一切顾菀都能忍，毕竟她也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难熬的，但艾宁医院的丑闻、叶楠青犯下的罪过，已经不能用打击来形容了，这是犯罪！

“你跟我说实话，你到底做没做过？”

叶楠青耳畔嗡嗡作响，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，她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，将粉底都给融了，模样无比狼狈。

见状，顾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

无论是叶炳，还是叶楠青，都在拼了命地拖她的后腿，要没有这些姓叶的，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。

顾菀按了按铃，将护士叫到近前，提前结束了透析。

她扫也不扫护士异样的眼神，死死攥住叶楠青的腕子，头也不回地往外冲。

“菀菀，你这是要干什么？你快放开我！”

叶楠青总算反应过来，她甩开女儿的钳制，喃喃自语：“我要出国，只要离开华国，警方就抓不到我，我也不用坐牢了！”

只听啪的一声，顾菀一耳光甩在了叶楠青脸上，厉声呵斥：“你疯了！你要是走了，我跟爸爸怎么办？顾氏又该如何自处？”

“那我不走就会被抓起来，我也不想这样的！我跟叶红做好了交易，她同意让学籍出让给我，但病一治好立马就后悔了，还三番四次上门纠缠，要不是为了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，我也不至于想出那种办法！”

此时母女两个已经上了车，往老宅赶去，一路上，电话响了无数次，顾菀心烦意乱，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，周遭才安静下来。

叶楠青坐在副驾驶，默默流泪。

“菀菀，妈妈真的不想坐牢，我要强了一辈子，总不能毁在叶红身上！求求你原谅我一回，让我拿了证件出国，好不好？”

顾菀的表情无比狰狞，她边开车边回答，“你躲得了一时，也躲不了一世，还不如主动自首减轻罪行，争取保外就医。”

平心而论，顾菀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，她在脑海中将所有可行的方案分析了一遍，这种做法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