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玉山江和孟海两个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。
李龙走过去的时候,玉山江说道:
“我打算把其他牧民召集过来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李龙摆摆手,“就孟海他们干活就行了。干到哪一家,哪一家那里帮忙准备一些茶水热食就行。眼下你们也正是忙的时候,本来人就不多,把你们的事情赶紧做完才好。”
“对对对,李龙同志说的对,我听他说了,你们现在既要剪羊毛,又要洗羊,还要做好转场的准备,事情多着呢。”孟海说道,“干活的事情交给我们了。今天我带来十个人是看看情况,明天说不定就带来二十个人了。”
玉山江看向李龙。
李龙点点头说道:“你也赶紧忙去吧,我过来的时候看你的牛羊还没放出来,你的羊冈子带着娃娃去了留守点,这边就你一个,光剪羊毛都要忙大半个月吧?”
玉山江笑笑,没说话,那就是默认了。
“行了行了,这里交给我们了,你就给大家说,路修到谁家门口,谁家给帮忙把中午饭做一做,简单的饭就行,抓饭、汤面片、纳仁都没问题。昨天宰的羊剩下的肉给这几家分一分,反正也放不住,不要浪费。”
玉山江有些为难,李龙却笑着说:“就这样可以了,他们过来干活是挣钱的,不是来吃饭和,和昨天供销社的不一样。你弄的太好,他们就不好意思拿钱了……”
开玩笑的话,说的也是实情。
玉山江就去张罗这些事情了。李龙则对孟海说起了接下来的工作任务。
因为人不多,所以没分那么多组,孟海带着两个人开着拖拉机主要推土,把原来的“马道”拓宽成拖拉机道,剩下的人要么搬石头填坑,要么拿镰刀斧头清理灌木小树。
昨天供销社带过来的物资都留了下来,包括两箱炸药和一大卷导火索,几十个拉火环。孟海是民兵连长,捣鼓这个没问题,至于其他的物资和工具,大家是随用随取。
工钱也是商量好的,每个人每天八块钱,相当不错的价格了,主要还是力气活,而且是陆陆续续干的的,所以孟海先挑的十个人是有经验的青壮。
刚才他说的也没错,今天试着干,如果没问题,明天一拖拉机拉过来二十人也是可行的。这时候村里正是青壮当道,拉出二十个人来,也不耽误准备春耕的事情。
拖拉机的轰鸣声响了起来,修路工作继续进行。
李龙依然是总协调,跑前跑后,随时救火解决困难。
当天中午吃的是抓饭,用的是昨天没吃完的肉骨头做的。清水河子过来干活的村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,干活钱多不说,吃的还这么好,那不得下死力啊?
当天晚上工资就结给了每个人。
果然,第二天干活的人就增加到了二十个——一拖拉机拉来二十个人,页子板和中间的车斗子牵引桥上站的都是人,李龙看着危险,这些人却觉得没啥。
就这么干了四五天,虽然人比头一天少不少,但进度也不算慢,基本上两天,修通通往一个冬窝子的路。
李龙这边干活着,自治区的民委那边,有人正在拿着报纸讨论着他的事情。
“看到了没有,老吐,我就说嘛,这个李龙肯定不简单,这回你不会说他的材料有些单薄了吧?”说话的是穿着中山装的汉族中年人,四十多岁的样子,方脸,眉毛很浓。
“嘿嘿,真没想到啊,唉,要是早点看到这个报道,或者说早知道这件事情,当时我也就不犹豫了。”回答的是一个维族中年人,胡茬很密,刮的铁青,看着那份报纸后,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,随后又有些不满,“别叫我老吐,叫我全名吐尔逊江!”
“行行行,老吐,这还是他们县里的问题。唉,只能说县里在统计这些情况的时候,可能都没有去找本人,就是把往年的材料拿出来汇总一下就给我们交上来了,真是有点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