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,连个路灯也没有,也就不用担心上官骆过来找杨沅商量事情了。
趁此机会,乌古论讹论带着元义,还有他同辈的几位兄弟,又悄悄赶到杨沅住处,继续商议事情。
之前是因为怕上官骆和李佑在山下等的太久,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所以讹论有所决定之后,就得派人先把他们接上山来。
但上官骆上了山,有些事就不好当着他的面讲了。
直到此时,讹论才能把人找来,和杨沅继续密议。
北方冬季寒冷,所以北人尤其爱喝酒,这时就随便弄了点干果咸菜,众人边喝酒边说事儿。
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乌古论氏全族未来的重大选择,而且随后是要全族征兵的,所以族中重要人物不可以不清楚。
待众人商议已毕,讹论便道:“元义,明天一早你先子岳一步下山,赶去辽阳城,把我族的决定告诉你大哥,叫他见了子岳,伺机配合行事。”
乌古论元义也是这时才知道小妹去向,以及他这个妹夫的真正身份。
元义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要和元忠联络,当然是派人去最为稳妥。
如果拿件信物、写封书信,让杨沅自己带去,且不说安全与否。
杨沅有没有机会私下见到元忠,又或者给他递上话,那都不好说的。
……
钝恩城,河边停泊的最华丽的那条大船上。
金夫人的卧室布设十分奢华,它的空间比之前软禁王帅及十九美人儿的那间舱室,还要宽敞许多。
金夫人和盈歌各穿着一袭松软轻薄的浴袍,挽着湿漉漉黑油油的秀发,袅袅地从浴室里走出来。
两人脸上都泛着沐浴之后如缀露蜜桃一般的健康红润。
盈歌惬意地往松软的大床上一倒,一双沐浴之后极显光滑,温润如美玉的美腿交叠地了蹭,又惬意地翻个身,侧卧着托着下巴看金玉贞。
金夫人折腰坐在梳妆台前,正用一柄象牙梳子梳理着如瀑的秀发。
盈歌道:“咱们说好了喔,我先不去大宋了,就去你们庆州金家小住。
等二郎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,我再和他一起走。”
“知道啦,啰嗦。”
铜镜中一张面孔朱颜真真,宜喜宜嗔。
金夫人一边梳着头发,一边撇嘴道:“伱跟他还真是如胶似漆呢。
我可记得某人本来是哭爹喊娘的被人掳去的,这么快就对人家恋恋不舍了呀,他有那么好?”
“他当然好了!”
盈歌得意地夸了句自己男人,又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可不是掳不掳的问题啊。
主要是人家在临安的时候就认识他了。
那时候人家就……就已经挺喜欢他了。
只是当时没想过我们真有机会在一起。”
说到这里,想起她和杨沅在临安经历过的往事,盈歌甜甜一笑,道:
“玉贞姐,我跟你说,二郎他呀,可聪明呢,心眼特别多。”
金夫人淡淡地应和道:“那确实,我也见识过了。”
盈歌眼珠转了一转,忽然促狭地问道:“诶,你说你被李太公关在他房里那一宿,你俩真就没有那个那个……嘿嘿……”
盈歌眯起眼睛,阴笑起来。
金夫人瞪了她一眼,嗔怪地道:“说什么呢,你男人是个君子好不好?”
盈歌道:“我男人君不君子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,你不是君子。”
金玉贞风情万种地白了她一眼,看着镜中的自己揶揄道:“是,我不君子,我偷了你男人了,你快哭吧。”
盈歌撇嘴道:“我才不哭呢。”
她叹了口气,坐起身来,无精打采地道:“去大宋,别的都没什么。
我就是担心,背井离乡,举目无亲的,连个体己人都没有。你要是真能给我作伴,我求之不得呢。”
金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