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要你准备一下,跟我一起去。”
盈歌一听,满腹幽怨顿时化作无尽欢喜,眉开眼笑地道:“好啊。”
阿蛮走过来,弯腰给杨沅添茶。
金人尚白,阿蛮此时就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细腰短襦,头上簪着一朵豆蔻大小的白珍珠钗子。
她这一弯腰,尚不成规模的小小玉兔,便从领口里隐隐绰绰地露出一痕月色朦胧。
月朦胧,鸟便朦胧,杨沅的目光顿时一滞。
阿蛮斟完了茶,便轻盈地退到了一边。
此时,阿里虎和阿它也在房中侍候着,不过杨沅并没有刻意去瞒着她们。
他的行程,本也瞒不住的。
谁都知道,只要想在“都渤极烈”大会上争一席之地,这几日就要赶去圣山神庙。
只不过,白山黑水,大地茫茫,有的是道路可走,你纵然有心堵截也办不到。
大概率人家百余人往荒山野径里一撒,你找都找不到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
“此去圣山,你……”
杨沅刚说到这里,阿蛮又飞快地削了一个梨子,款款地走过来递给杨沅。
阿蛮娇滴滴地道:“爷,吃个梨子。”
那双漂亮的杏核眼,向杨沅轻轻送去一抹青涩的媚意,把“爷”给看笑了。
小妮子真是会作怪,双手捧着雪白的梨子,手往前一递,衣袖滑下,便露出腕间一对金钏。
这又是斟茶又是削梨又是亮我送她的金钏……
就像一个想要什么却又不肯直说的小孩子,百般地暗示。
孰不知她那暗示,早就把心意写在脸上了。
杨沅瞪了她一眼道:“梨子你自己吃吧,一起去!”
阿蛮一听顿时眉开眼笑,俏巧地蹲身谢道:“爷怜惜,婢子的马术很好的,绝不会拖累了爷的行程。”
“咔嚓!”阿蛮露出一口小白牙,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梨子,真甜。
自从被杨沅收了房,阿蛮就以“爷”称呼杨沅了。
这个称呼含糊一些,比较适合她现在的身份。
她是盈歌的陪房丫头嘛,如今介于妾和奴之间的身份。
像阿里虎和阿它,现在就只能称呼杨沅为老爷。
一字之差,关系的远近亲疏却体现出来了。
……
李佑府上雇佣的婆子和姐儿,都是镇上农户家的女人。
她们一般早上赶到李佑府上,给他做饭,然后洒扫庭院、清理房间。
晚上她们就回山下自己家里去住。
佛拉娜上官明月是个没去处的可怜女人,晚上就住在这里的耳房里。
那婆子和大姐看见她脸上可怕的伤口,同为女人,自然十分同情。
所以,两人不仅帮着佛拉娜敷了药,包扎了伤口,还帮她拾掇出了住处,嘱咐她先养伤,不忙着干活。
反正李老爷光棍一条,家里也没多少活。
上官明月谢过二人,便和衣躺下了。
耳房采光不足,又没点灯,此刻已是黄昏,一片昏暗。
今夜,她就要去杀了完颜弘康。
这仇,她一刻也不想等了!
从黄昏到夜深,明明并不长久,上官明月却似等了一年那么久。
期间,李佑回来了。
然后,那大娘和大嫂子和她打了声招呼,便一块儿下山了。
如果不是怕那两个妇人不放心她,进来继续聒噪,她连答应都懒得。
在她心中,除了复仇,已经没有别的念想。
午夜,上官明月翻身坐了起来。
她撕了一块布,掏出两个窟窿,蒙在了脸上。
她脸上已经做了包扎,但这也是个破绽。
如果一次行刺不成功,却被人看到了特征,她千辛万苦地混进欢喜岭,岂不前功尽弃?
正房里,传出李佑如雷的鼾声。
鏖战了一天,身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