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。”
声音落下,无一人答应。
范致虚脸上挂不住,呵斥道:“陈东恣意妄为,你们这些人还敢跟着去僭越,待本官上奏朝廷,定要治你们一个造反的罪行。”
“现在,尔等立刻放下武器,本官上报官家后,倒是可以免去你们的罪责。否则,你们所有人,一个都逃不掉追责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陈东却忽然大笑了起来。
范致虚说道:“你笑什么?”
陈东说道:“范致虚,你叽叽歪歪说了这么多,可曾想过,这些到底是什么人?你以为,他们是驻守在永兴军路的军队吗?”
范致虚眉头一挑,心中忽然升起不妙的预感,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陈东回答道:“我离开了京兆府这么长的时间,这样的长时间,都足够往返东京城了。所以你说,我回东京城没有吗?”
范致虚更是有些慌。
如果……
不,没有如果。
陈东不可能逃回东京城的,这些人也不可能是皇帝派遣的人。
陈东却没了心思和范致虚浪费时间,大手一挥,下令道:“来人,拿下范致虚、张纮,一并押入牢房。”
“谁敢?”
范致虚却没有认怂,强势喊话,呵斥道:“本官是京兆府尹,是朝廷重臣,是官家任命的封疆大吏,谁敢拿我?”
陈东直接道:“范致虚,随我而来的士兵,是官家调遣的一千内殿直禁军士兵。官家授权本官,抓捕所有京兆府的官员。”
“除了你之外,张纮这个世家之主逃不掉,其他的通判、转运司官员,及诸多的官员,全部下狱提审。”
“一个都逃不掉,这是官家的命令。”
轰!!
范致虚的脑中,仿佛有惊雷炸响,整个人瞬间懵了,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。
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可是,范致虚怎么都想不明白,不就是针对了陈东这样一个小小的巡视官员吗?
皇帝何必要小题大做,搞出这么大的动静?
范致虚看着一个个走上来的士兵,神色有些慌张,急切道:“不要抓我,你们也不能抓我。”
“本官是朝廷的重臣。”
“本官在边境,为朝廷立过功,为朝廷流过血,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“不能啊……”
伴随着惨叫声,士兵已经走上来抓了范致虚、张纮,迅速控制了京兆府。
陈东拿下范致虚、张纮后,又进一步抓捕京兆府的官员。
有赵桓的命令,加上如今赵桓的威望加成下,陈东的行动一切顺利,不到一天时间,把所有京兆府的官员都抓捕了,开始进行提审。
在地方巡视了一年多,陈东对方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,也不是昔日那个只知道喊口号的太学生了。
相反,他更见识了人性的险恶。
见识了各种卑劣的手段。
有了这方面的意识和判断,陈东才能应对一切,把京兆府上上下下抓捕后清洗了一遍。
用了三天时间,陈东就查清楚了一切的情况。
范致虚和张纮勾结,是首恶。
其他的官员,都有涉及。
陈东把详细的资料记录在奏折中,安排了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回东京城,而他继续留在京兆府继续坐镇,确保不会出乱子。
传递消息的士兵一路急赶,回到了东京城后,一路入宫觐见,递上了陈东撰写的奏折。
赵桓看完奏折的内容,眼神愈发冰冷。
在他安排人巡查地方的时候,范致虚不仅不痛改前非,反而是无恶不作,实在是该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