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不会来,叫不醒大概就要来了。”
辽东鹤道:“黑小子,你俩在我窝里住了多久啦?”
“叫不醒住了五六天了,我只住了两个时辰吧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我骗老前辈干啥?况且,我还想求老前辈高抬贵手呢。”梅欢欢知道厉害,只能与其委婉周旋。
辽东鹤用手抚着三绺长须,道:“黑小子学聪明了,不过,我的两个徒儿的账嘛,嘿嘿,……”
梅欢欢道:“我知道,老人家接着要说,那就算啦。”
辽东鹤道:“算啦算啦,陈芝麻,烂谷子的事,一笔勾销。男子汉大丈夫,岂能耿耿于怀,斤斤计较,那也太小家子气啦。”
梅欢欢喜动颜色,道:“老人家真是量大福大造化大呀,晚辈感佩之至。”
辽东鹤道:“你别急嘛,老夫后半句话还没说呢,在江湖上混,总是要还的,我两个爱徒的两只耳朵嘛,不能不还吧?”
梅欢欢恼道:“你怎么记仇记得那么深啊,都过去了半个来月了,还念念不忘,记在心里,太过分了吧,况且,你两个徒儿,大毛二毛抢劫在先,割掉两只耳朵,也是罪有应得呀,你总不能善恶不分吧。”
辽东鹤气得吹胡子瞪眼,怒道:“黑小子满嘴胡扯,你割了我徒儿两只耳朵,我就要向你讨还两只耳朵,公平交易,童叟无欺,老夫已经够礼让了,你还他妈的穷鸡巴得瑟,小心,老夫连你的舌头也割下来。”
说着,他袖口一扬,手中便多了一枝一尺三寸的判官笔。
梅欢欢骂道:“老不死,小爷今儿跟你拼了,你当小爷好欺负是不是!小爷是看你上了岁数,让让你而已,上次中了你一掌,是小爷大意失荆州所至,你当自己的功夫真的了不起么,呸,狗屁不是!你是个自以为是,厚颜无耻,以大欺小,死不要脸的狗东西,小爷今儿总算看透你了,小爷即便打不过你,也要骂得你狗血喷头,今生今世不得好死,死后永生永世不得超度,呸!狗屁不通的老东西!”
梅欢欢把今天来遇到的所有不快,通通宣泄了出去,顿时,心头轻松了不少,她紧一紧手中的单刀,挽一个刀花,凝神以待。
只见辽东鹤气得脸上青一阵,白一阵,嘴唇也哆嗦了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,他怒吼一声,人如鬼魅一般,向梅欢欢扑来,手中的判官笔,如雨点一般向她周身倾泻,梅欢欢在洞中窜高伏低,挥舞单刀,拼尽平生所学,勉强支撑,眼看她周身已笼罩在辽东鹤的判官笔之下,随时都有可能在笔下毙命,真可谓危如累卵,命悬一线啊。
辽东鹤嘿嘿冷笑,见黑小子挣扎得满脸通红,气喘吁吁,觉得十分好笑,本想将他一笔勾销算了,转而一想,这样太便宜他了,须得慢慢折磨死他,方能一消心头恶气,便欺近身,一笔向他面门插落,梅欢欢举刀挡格,却不料胁下露出空门,辽东鹤的中指在她胁下一扫,梅欢欢“啊哟”一声,单刀撒手,扑嗵一声,栽倒在地。
辽东鹤在梅欢欢屁股上踢了一脚,道:“有本事再骂呀,看看是你嘴硬,还是老夫的功夫硬。”
梅欢欢朝他瞪一眼,却不敢再骂了,他知道辽东鹤的厉害,辽东鹤在江湖上以行事古怪,亦正亦邪,善恶皆施,手段毒辣著称,可不能把他惹急了,这个人,惹急了啥事儿也干得出来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觉着理亏了?”辽东鹤气犹未消,又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。
梅欢欢道:“老东西,怎么老踢屁股,变态。”
辽东鹤道:“老子爱踢哪儿踢哪儿,你管得着么,再嘴犟,老子,就踢你的鸡巴。”
辽东鹤又在她屁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