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地生疏,南海剑客均是弄潮好手,咱赚不了便宜,可在长白山,嘿嘿,别说南海剑派,便是少林寺、武当山的高手倾巢而来,也赚不了一丁点儿便宜。”
南不倒?怎么南不倒会被白毛风囚禁在此地!那柳三哥呢,他俩不是在一起吗,难道柳三哥遇难了?!
丁飘蓬听到此,不觉头皮发炸,心头煎急,他从檐下豁口望进去,见山神殿相当宽畅,巨大的山神爷塑像,身上的油彩已陈旧,多处剥落,他怒目圆睁,手执开山斧,俯视着大殿中的众人,山神爷塑像的左侧,是只泥塑的吊睛白额大虎,右侧,是条泥塑的张牙舞爪青龙,殿中有两只火炉烧得正旺,几个道士,守着火炉,在向炉内添柴火呢,殿中四周点着几盏风灯,将殿堂照得通明。
殿中摆着十一把交椅,坐着十一个人,身前桌子上摆放着酒菜佳肴,众人吃喝得正在兴头上,一个个面红耳赤,红光满面,正中坐着为首者,其人身材魁梧,圆脸白眉,三角眼,棕褐色的肤色,左颊上长着颗黑痣,黑痣上长着一撮白毛,腰间悬着一口单刀,年约六十上下,面相凶恶可怖,想必他是白毛风吧,说话的人正是他。
白毛风的左右坐着两个五十来岁的人,丁飘蓬没见过,叫不出名来,一个高大,是神出鬼没龙卷风;一个剽悍,左面颊上有道刀疤,是刀疤五爷鬼见愁。其余八人,则要年轻得多了,有的只有十六七岁,二十啷当岁,多数是三十来岁的,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丑的俊的,却均已是闻名江湖的江洋大盗,这些人,正是阴山七狼与鬼头鳄曹阿元,这些人渣,丁飘蓬已数度谋面,或多或少交过手,打过些交道了。
江湖传说,阴山一窝狼投奔白毛风的事,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。
面对着十一名巨寇滑贼的正是手到病除南不倒,她坐在大殿正中的一张椅子上,已去除了易容伪装,身着一身布衫,面容清丽白皙,目如朗星,唇若含珠,神色坦然淡定,竟无丝毫瑟缩畏惧神态,待白毛风话音一落,南不倒微微一笑,道:“狂妄,狂妄之极,口出狂言,而不知死这将至,可笑,可怜。”
白毛风哈哈大笑,道:“本帮主不知道死之将至?还是你南不倒不知道死之将至!今儿,我要你死,就象踩死一只蚂蚁一般,一点儿都不费事。你也有资格谈生死么!如今,本帮主用独门点穴手法:冰封雪冻锁八脉,点了你的穴道,锁住了你的奇筋八脉,如今,你已周身无力,武功全失,比常人还要不如,走不出十步,就会跌倒在地,离开我,世上没人能拍开你的穴道,你连自理都成了问题,若过了一百天,你就将瘫痪在床,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怜呀。”
南不倒摇摇头道:“你把我招来,就是为了跟本小姐,说这些么?真没劲。”
白毛风道:“当然不是,有劲的事在后头呢,南小姐,别忙啊,今儿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,你知道吗?”
南不倒笑道:“知道,怎么会不知道呢!今儿你要撕票了,是我南大小姐的忌日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,就一点儿都不怕死么?本帮主真有些个奇怪了。”白毛风左手捻动着左面颊上的一撮白须,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,真有些个看不懂。
南不倒道:“每个人都要死,从落在你手中的那一刻起,本小姐就没打算活过。”
白毛风道:“错,大错特错,今儿不是你的忌日,是另一个人的忌日,本帮主只是想告诉你,你的相好柳三哥,在你我说话的当儿,已被我黑龙江分舵的弟兄们,在伊兰县做翻了。”
南不倒面色一阵苍白,她指着白毛风,颤动着嘴唇,道:“不,不不,你说谎,不可能,根本不可能。”
白毛风眉飞色舞,道:“你听说过催命幽灵手下的黑河九鬼么?有民谣为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