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侠留下的就吃了,我给的就不吃了,哎,把我当成什么人啦,难道我是坏人。”
图门江道:“人倒是个好人,是个俗气冲天、趣味低级的好人。”
丁飘蓬摇摇头,倒了杯水,伺候图门江服下。
一抹斜阳,洒在窗户上,黄狗阿汪不安地在屋内走动,汪汪地叫着,丁飘蓬知道情况不妙,对阿汪道:“知道了,躲到床下去,不准出来。”
汪汪,阿汪道:“明白。”立即噤声,钻到了床下。
图门江问:“莫非有情况?”
丁飘蓬装作瑟缩发抖的模样,道:“有,有强盗,马上就会到了,这可怎办,这可怎办,东北胡子有些多,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……”
图门江道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视死如归传美名。死就死呗,象我这号人,要真死了,虽不能青史留名,也要在江湖上留个美名。”
丁飘蓬道:“我可不稀罕**美名,只要活着,活着比啥都重要。”
图门江嘴一撇,不屑道:“象你这种人,只能是‘贪生怕死留笑柄’,死了还被人笑话。”
丁飘蓬带着哭腔道:“笑话可以,只要能活着,哎呀,我可死不得呀,我死了,老婆改嫁,五个儿子就得活活饿死,我的可怜的儿呀。”
图门江恼道:“闹啥闹,象个大老娘儿们似的,你是男人么!”
丁飘蓬暗暗好笑,心道:我不是男人,难道你是男人?!口中却道:“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,我又不是大侠,自然就怕死啦,常言道,好死不如赖活着嘛。”
图门江拔出剑,道:“你跟我想的全是反的,你要想活,就听我的。”
丁飘蓬道:“想活想活,你倒是快说啊,强盗马上就到,我的老祖宗。”
图门江道:“大侠的药真灵,我丹田有股真气在涌动,用不了多久,料想身体就可复原了,你给我顶一阵子,装作千变万化柳三哥,能顶一刻是一刻,我先猫到被窝运运真气,躲一阵子,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,会撩开被子,打他个出其不意,措手不及,可保你万无一失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难道是煮的!记住,沉住气,拔出剑来,别发抖,拿出范儿来,要用江湖黑话,记得多少就说多少,懂吗?千万别怕,越不怕死,越不会死,说不定,一席话,就把强盗吓跑了。何况有我图爷在呢,天塌下来,有图爷顶着呢。”说完,一撩被子,握着剑,钻入被窝。
丁飘蓬道:“行,我听你的,你可听着点外面的动静,要真动起手来,我是豆腐架子,一打就散,你,你可不能装死不管呀。”
图门江道:“放心吧,听着呢。”
丁飘蓬起身,走到床前,一屁股坐在床边上。
突然,只听得“砰”一声,房间的门被一脚踹飞了,“砰叭喀嚓”声连响,门磕在屋内圆桌上,砸得粉碎,一时木屑横飞,接着,窜进五条蒙面汉子来,只露出了双眼,一色的黑衣黑裤,各执兵器。
几乎同时,“砰叭喀嚓”,一旁的窗户被人用开碑掌,震得粉渣末碎,散落在房内地上,窗口飞进两条蒙面黑影,也是黑衣黑裤,手执刀剑,随着黑影的飞入,一股寒气扑进屋来。
七个人站成一个半弧,围住了丁飘蓬。
丁飘蓬暗忖,今儿个的事有些不好办呀,当初,铁面神捕乔万全等,偷袭月宫温泉客栈的春桃楼,小桃是歌女,我打不过可以跑,乔万全是不会为难小桃的;这一次,看来打不过不能跑了,我一跑,图门江真要“视死如归传美名”啦,除非带着她跑,如果带着她跑,两个人都会跑不了,看来我要“贪生怕死留笑柄”了,哈哈,不好办,只能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