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免,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。”
南不倒又好气,又好笑,能不往心里去么!这号人,还是头一回见,南不倒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后生道:“我叫卢善保。”
啊,金陵歌童卢善保,名扬大江南北,那清亮悠扬的歌喉,也曾让南不倒听得如痴如醉,当初,卢善保与葛姣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歌舞搭档,是秦淮河快活林画舫上最著名的歌童舞女,要包下快活林画舫,一亲芳泽,不光是钱的事,还得是在南京跺一下脚,地皮颤三颤的人物才行。
老龙头就是在快活林画舫歌舞宴上,看中了葛姣姣,为其痴迷颠倒,不惜巨资,将她弄到手的。
听说,葛姣姣与卢善保是青梅竹马的一对,葛姣姣成了老龙头的如夫人,卢善保为之病了三个月,险些丢命呢。
南不倒道:“卢善保,你歌唱得好,人品却不咋的。”
卢善保道:“人哪能啥都好呀,人品一般吧,能做到一般般,可以啦。”
南不倒怕络腮胡、毒眼狼去搬救兵,不敢耽搁,对卢善保道:“得,闲话少说,你赶车,我让你去哪儿,就去哪儿。”
葛姣姣道:“不要,不要,我不愿再见到卢善保。”
没人答理她,如今,她说话不算数啦,自从老龙头死了,她的话就不算话啦,连贴身丫环也装聋作哑,拿她的话当放屁呢。
卢善保麻利的跳上车座,操起鞭杆儿,问南不倒:“大侠,去哪儿?”
南不倒解开车后挂钩上大黑的缰绳,跃上马鞍,道:“杭州,快,出树林,小跑着上官道。”
“是。”
南不倒道:“若耍滑头,小心脑袋。”
卢善保道:“放心,没人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。”
驴车颠颠簸簸,穿出树林,上了官道,一溜小跑,向杭州奔去,南不倒紧随其旁,不即不离,留心车前车后。
到了杭州武林门,南不倒也不进城,沿着乡间土路,专拣人烟稀少处,向东南绕行,约行两个时辰,来到杭州望江门外,断定身后确无车马跟踪,南不倒命停车,跳进驴车,拍开葛姣姣穴道,道:“别怕,我只问一件事,只要你说真话,过后,愿去哪去哪。”葛卢二人,愣怔对望,连连点头。
在郊外,南不倒拣个僻静村坊,包下一家小客栈,名为福德客栈,已近中午,三人各怀心事,在福德客栈内,草草用了中餐。
餐后,南不倒吩咐客栈店伙,旅途劳顿,午后小憩,无招呼,不得进房打搅,便带着卢善保与葛姣姣进了客房,栓上门,上二楼客房。
进房后,关门上栓,将窗开条缝,向外张一张,见四野皆是村舍田畴,鸡犬之声相闻,无闲杂可疑人员,方转过身来,拉张椅子坐下,床沿上坐着卢善保与葛姣姣,正盯着他看,刚要开口,卢善保却抢先道:“请问,大侠可是丁飘蓬丁大侠?”
他不懂武术,看不懂剑术套路,想到哪里,问到哪里。
南不倒板着脸,顺水推舟,道:“哥是丁飘蓬,不是什么大侠,也不是柳三哥,别把哥想得太好。”
卢善保道:“是,都说大侠的脾气比较暴。”
南不倒沉声道:“知道就好,哥没功夫,跟你俩掰扯,哥问啥,就答啥,明白么?”
卢善保答:“明白。”
南不倒脸色一肃,道:“若有半句虚妄不实之词,休怪哥翻脸不认人。”
卢善保道:“是。”
葛姣姣小心翼翼的瞅着南不倒,揣测着南不倒的用意。
南不倒问:“那个络腮胡是谁?”
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