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骨碌碌乱转,转的全是邪点子,光知道关卡中有水道的人,原来还有一窝狼的人呀,哎呀,这世道,有钱能使鬼推磨呀,一窝狼还买了个带兵的官儿,安插在关卡上,如今,一窝狼为了对付三哥,与水道合穿一条裤子啦。
尖嘴鳄应摸彩道:“下马下马,你当信使牛呀,信使也得接受检查。”
南不倒不吱声,跳下马,牵着大黑,将鹰牌符节递给应摸彩,应摸彩翻来覆去,看着这块铜牌,盯着南不倒,冷笑道:“小子,不会是假的吧?”
南不倒笑道:“爷,假冒这球有鸟用,不能吃,不能喝,不能当钱使,给娃玩,还扎手。”
尖嘴鳄板着脸,道:“哼,有鸟用你小子最清楚。”
啪一声,他将鹰牌符节拍在南不倒手中,道:“谁要给谁去,得,把急函拿出来瞅瞅。”
南不倒知道,别看他是个人精,其实对驿站邮传无知之极,收起鹰牌符节,从怀中取出盖着火印的牛皮纸信封,双手递了过去,道:“爷,查验归查验,可千万不能拆封呀。”
尖嘴鳄应摸彩道:“你当老子是呆的?!”
南不倒道:“小人只是提个醒,当官的哪能呆呀。”
应摸彩道:“只要上头有人,呆子也能当官。”
南不倒道:“也是。可长官不是,长官一脸的聪明相。”
应摸彩道:“哟,你小子挺会说话啊,话说的越好,人越不是个东西。”
南不倒被他一唬,噎住了,干脆不作声。
应摸彩将信封接在手中,掉头翻身的看,只见信封上四个大字“绝密急函”,这个,他明白厉害,皇家密函是拆不得的,却明知故问,道:“老子拆了,又咋的?”
南不倒连连摆手,道:“这可是皇家机密呀,爷,国家机密,关乎国运根基,贸然拆封,满门抄斩啊,还连带小人,人头落地,不可不可,万万不可。”
尖嘴鳄当然不敢轻易造次,只不过闹着玩而已,道:“得,你当老子疯啦,逗你玩呢,喏,还你。”
尖嘴鳄将急函还给南不倒,不倒收入怀中,在与尖嘴鳄对答间,南不倒飘了一眼其余四人,一人为捕快,两人为兵勇,另一人是水道保镖。
他觉着保镖面熟,却不知其人姓甚名谁,如今,她有一种预感,心里隐隐担忧的事,也许,将要发生。
那保镖三十来岁,胖乎乎的圆脸,眼睛细细的,只有两条缝,像老是睡不醒的模样,看来,是个好脾气好对付的哥们,见了骏马大黑,先是一愣,后走到大黑跟前,上上下下端详,盯着大黑的马脸发呆,哎呀,要出事,人不可貌相,其实,胖子一点也不好对付呀。
别看他眼睛细,眼神儿特别利。
南不倒在对付应摸彩期间,偷偷又瞟了胖子一眼,这边只是虚惊一场,那边却要出事,怎办?
金蝉子曾道"若要快,须讨巧",这个巧,有点难讨,向谁讨,只有自己,突然,她脑中电光一闪,计上心头,最近,三哥研磨出了一种癫痫点穴技法,能将人点翻在地,如突发癫痫状,倒地抽搐,口吐白沫,不省人事,却无性命之忧,此点穴法,可在众人不备时,若无其事,巧妙施为,分步进行,补充点穴,使征兆由初发到巅峰,分层推进,使被点者,在一刻钟内无法说话,可控制事态,抽身事外。
当时,南不倒不解,有用么?
三哥道:当然有用,有些人一旦说话,事态就无法控制,为了平息事端,用此法最为妥帖,免得大动干戈。
三哥说有用,那就学吧,南不倒一半也因为好玩才学,她不信会碰到这种场合,如今,哎,还真碰上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