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会审时度势,绝不会因为脾气发作而置几千兄弟的性命于不顾,但另一方面她确实一时难以接受徐林宗当年对她的伤害,对于紫光道长强行拆散她和徐林宗的事情,也一直梗梗于怀,要放下二十多年的心结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想到这里,李沧行笑了笑:“彩凤,如果你现在不想回武当,也没有关系,但是广东那里是不能再留了,这回我们拿下了福建和浙江两处,清扫了这里所有的倭寇,一时间,在这两个省份不会有江湖势力与我们争夺了,你和你的部下要不就先在浙江的天台山栖身,安顿下来之后,再作长久打算,如何?”
屈彩凤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,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:“沧行,你是不是早就给我计划好了?是不是你知道我在浙江帮你的时候,一直是以天台山作落脚点?”
李沧行微微一愣,转而摇了摇头,跟着笑道:“那还真是巧了,彩凤,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浙江这里的大本营就是天台山呢,只是我看这天台山北边离台州很近,南边靠着福建北部的门户仙霞岭,可谓扼浙闽两省之要冲,我在浙江的正式基地是台州外的军营,以台州参将的名义名为驻军,实开分舵,而在福建则会以武夷山和横屿这南北两处要地经营,这样浙江从台州,宁波出港的海贸商船,一路之上都可以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。彩凤,你若是能占据天台山,我就更放心了,严世藩想要使坏,在海上是没可能了,唯一能做手脚的就是在天台山到仙霞岭这一带的两省交界处,可是你在这里的话,他就不可能再坏我们的事。”
屈彩凤想到了什么,秀眉微微一蹙:“可是这样的话,朝廷会不会派官兵来剿灭我们?我们毕竟是占山为王的绿林,而且又是严世藩的心腹大患,一旦给他知道了我们的存在,那一定会象这次让卢鏜带兵攻击你们这样,派兵来对付我们的。”
李沧行摇了摇头,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,这回我们大破倭寇,重新打通了海外的贸易通道,只要东南的税赋可以恢复,皇帝就会高兴,戚将军和我已经是明确的清流派的门下,而这回虽然名义上由胡宗宪主持平倭,但真正坐镇前线的是浙江巡抚谭纶和福建巡抚游震,在京师负责钱粮调配的是徐阶高拱张居正这些清流派大臣,而立下大功的戚继光所部,更是清流派现在的嫡系力量。”
“这次顺利平倭后,胡宗宪应该会被罢官,一方面严世藩要出这口气,一方面皇帝也要清扫浙江一带的严党势力,这样一来浙江福建两省的官员都会多数换上清流派的人,有他们在,彩凤你不用太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,戚家军在战后可能会被裁撤,而我的部队又只是挂个军队的幌子,可以私下暗中以商船护卫的名义发展,所以浙江福建两省也不会再有强大的军队能对你构成威胁,巫山派上次的惨剧,是不会再次上演了。”
屈彩凤长舒一口气:“你这样一说,我就彻底安心了,这阵子我一直是以天台山为基地,秘密地派人持罗刹令去各分寨连接,有一些忠心的老部下已经前来投靠了,可大部分还是处于观望之中,他们上次救援巫山的时候,损失也都不小,现在我刚刚回来,又打着魔教的旗号,他们暂不奉我号令也是可以理解,沧行,现在我暂时没有生财之道,也不能象以前巫山派全盛时那样靠着收取过路费来维持部下的生计,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钱,助我渡过这一难关,以后有了生财渠道之后我再想办法归还?”
李沧行哈哈一笑:“彩凤,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?早就给你准备好了,三百万两银子,就当是台州一战,巫山分舵之役,还有这次南少林时你帮我忙的报酬了,等我稳定了浙江福建两省的局势之后,海上的贸易由我来把持,而陆上运输的抽成全归你,这样大家分工合作,一起发展壮大,你看如何呢?”